我们的生命本来多轻盈,却往往被肉体和欲望深深羁绊,于是生命就变得沉重不堪。人们总说,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,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,而我从《皮囊》一书中所体会到的是:通过皮囊真正了解我们内心的灵魂,内心的自己。
蔡崇达用朴实无华的语言,描绘了生命中陪伴自己走过漫漫征途的人和事。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有血有肉的丰满形象,石头一样坚硬的阿太,母亲那永远说不出口的爱情,小孩子气的“大粒仔”父亲,小镇启蒙运动奠基人张美丽,沉迷理想幻想的张厚朴……一个个鲜活的生命,一个个风格迥异的人,构成了我们所能体会到的大千世界。
使我仍旧记忆犹新的是像石头一样的阿太,尽管生活充满苦难,满目疮痍,可阿太从不向艰难低头。阿太说过:“肉体是拿来用的,不是拿来伺候的。”这也反应了阿太的生活态度。这样的阿太,既让人敬佩又心生怜悯。遭遇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,身体的摧残,可是生活仍然要继续下去,她有她独特的生活哲学,也有被皮囊里所遮蔽的巨大忧伤。
母亲盖的楼房,是母亲从没表达过,也不可能说出口的爱情。父亲的不幸,是母亲维护爱情的独特方式。她一直坚持要把房子建完,哪怕是建完后不久就要被拆掉,她也义无反顾。作者当时很不理解,毕竟自己家过得很贫苦,却还“死要面子活受罪”。然而母亲不管这些,她一直坚持建房子,直到最后,作者才理解,这个所谓的“房子”,是母亲与父亲爱情的见证。或许这就是母亲的生活信仰吧,她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了一栋房子上,房子盖好了小楼也就变敞亮了,生活也就没那么痛苦了。母亲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一路上,她都追随者自己的目标向前。
母亲对于神明的信仰,撑起了她瘦小的皮囊。有这种信念是一种好事,起码当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,我们的信念还会支撑着你的肉体一路前行。这一点作者的母亲完美的诠释。
经典语录
▲或许,皮囊的冷酷法则就是,它从不许诺什么,它不相信奇迹,不相信心。是啊。皮囊有心。不管这具皮囊是什么质地,它包裹着一颗心。人生或许就是一具皮囊打包携带着一颗心的羁旅。
▲或许能真实地抵达这个世界的,能确切地抵达梦想的,不是不顾一切投入想象的狂热,而是务实、谦卑的,甚至你自己都看不起的可怜的隐忍。”
——蔡崇达《皮囊》
皮囊可以不相信心,可以把心忘掉。但一颗活着、醒着、亮着的心无法拒绝皮囊,皮囊标志出生命的限度、生活的限度,生命和生活之所以值得过,也许就因为它有限度,它等待着、召唤着人的挣扎、愤怒、斗争、意志、欲望和梦想。
生活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的梦想以及磨难,不是简单的所谓理想还有阴谋,生活不是那么简单的概念,真实的生活要过成什么样是要我们自己完成和回答的。
或许,生活就是这样的问卷,你没有回答,它会一直追问下去,而且你不回答这个问题,就永远看不到下一个问题。
I267/2378
蔡崇达著
编辑 ‖ 侯子彦
图片 ‖ 网络